Saturday, August 22, 2009

幽林语堂一默

今晚喜读蔡欣写的小品文《幽林语堂一默》。全文转载如下。


林语堂最经典的幽默是他应邀参加某学校毕业典礼时所讲的一段话。因典礼上许多人的演讲都罗嗦不堪,林语堂上台后便幽了他们一默,说:“绅士的讲演,应当是像女人的裙子,越短越好。”话一出口,立刻引来哄堂大笑。

  对这样的“幽默”,鲁迅可能大皱眉头。鲁迅当然不是完全反对幽默。他不赞同的是这种“林记幽默”。

  暂且撇开幽默问题。无论谈女人也好,写山水也好,林语堂许多小品都做得极好,可谓一流文章——尤其是描山绘水的文字:这又是鲁迅最不以为然的文字。

  譬如他游庐山所写的《山居日记》里这么一段:“晚坐松下对山暮影,至山尽黑,接天处轮廓分明,俨然一幅黑白画。回观背后树,返照夕阳,萧萧白干两三枝,毛发悚然。山光之奇如此。”简直是明人袁宏道再世——林语堂原是袁中郎的“私淑弟子”。

  小品文集里头,《杂谈奥国》特别引我注目:因为我曾两度游历文中所写的萨尔茨堡——这个莫扎特的故乡。有趣的是我们的幽默大师特别欣赏萨尔茨堡的女人,尤其是萨城女人的腿。“撒尔茨堡女人的腿真美。你不看也得看。”林语堂这么说。可惜我两次到萨尔茨堡,都错失“审美机会”。倒非某“道学”,而是前后两次,都是在深冬时造访莫扎特的故乡。男人也好,女人也好,浑身皆裹得像粽子,哪看得见什么“美腿”?

  文中提到莫扎特的音乐,说“他的音乐是那么细腻缠绵,是含泪而笑的一种。”以“细腻缠绵”形容莫扎特的音乐,倒是令人“耳目一新”。看来莫扎特似乎变成晚唐的温庭筠啦:“照花前后镜,花面交相映。新贴绣罗襦,双双金鹧鸪。”那是极“细腻”的,但并非莫扎特。至于“缠绵”,怕要到刘永的“旋暖熏炉温斗帐”里寻找了。

  文章结束时仍不忘女人的腿。先说了一个关于女性“腿如竹筒”(当然不是萨尔茨堡“美腿”)故事,又引吴稚晖嘲讽抽象画的打油诗:“远看一朵花,近看是乌鸦。原来是山水,哎呀我的妈!”幽默大师接着模仿吴稚晖,写了这么一首《咏抽象派的女人肖像》:“远看似香肠,近看蛋花汤。原来是太太,哎呀我的娘!”

  林语堂“路线”和鲁迅相左,但所“打”之“油”倒颇有“鲁味”(鲁迅曾仿东汉张衡《四愁诗》作打油诗《我的失恋》)。

  某虽不才,却技痒难耐,何妨也凑凑热闹,“幽”幽默大师一“默”——
  “远闻不细腻,近听怎缠绵。谁是莫扎特,哎呀我的天!”




不明白鲁迅不高兴个什么 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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