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dnesday, July 4, 2012

吴韦材的 sOtOng

我常叫我那老是健忘又迷糊的好友为 sotong。读到吴伟材这篇散文便觉好笑。


听过吗?“他这个人很blur”,或者“你弄到我很blur”。

甚至是:“叫她开车?开玩笑,她blur到连左右都不会分,只会开到天堂去!”

Blur,英文是“朦”、“不清楚”之意。引申为“懵懂”、“迷糊”、“犯傻”。

听不懂“假如录用的话我们会通知你”等于是“出口在你后面”的人,算是blur了。按此类推,那些“在Pasir Ris开着车子打转两小时都到不了Tampines”的,简直就是blur到绝顶。

有些人,是真blur,也就是真的傻懵。整天头上戴着眼镜到处找眼镜的;常常拿起钉书机就当打火机的;甚至是,穿错老婆的牛仔裤还拼命拉拉链的。别说没有。

有些人,是假blur。意即“装傻”,广东人说的“扮懵”。

罪证确凿昭彰,还站在被告席或证人栏里努力扮济世天使状的。

又如,明知大势已去,还努力挤出甜美、模仿退休少女,一脸无知状的。这些人,面对外界努力装blur,其实永远知道聚光灯照在哪里,自己一清二楚。

各类真blur假blur都有。要注意。

而在本地形容一个人blur,最常听到,是“他/她blur到像sotong一样!”

Sotong,马来话,小贩中心多数译成“苏东”,即乌贼,英国人称squid,广东人叫鱿鱼。

乌贼游泳的时候,所有触须都在前方紧密聚集成直直一束,它能在水中任意地前、后、左、右快速行动,像一只深海里的UFO。

说人blur到像sotong,大概就是取其泳姿,傻乎乎到处乱闯,没有方向。

看过海洋生态纪录片,其实,乌贼行动时也不是没有方向感的。你看它忽前忽后忽左忽右,看起来像在茫茫大海中迷路,其实它不是真的blur,而是懂得保护自己,随时随地声东击西,反而是把要猎食它的敌人弄得很blur。

是我们自以为是,看到人家晕头转向,就以为人家很blur了。

Sotong并不blur。它只不过是 act blur,也就是上面说的“扮懵装傻”。

世事常见,当你误以为对方真的很blur的时候,对方突然喷出一大坨黑色墨汁,遮盖了事实,模糊了真相,最终,反而弄到你自己很blur,那才是sotong的生存哲学。

因此,那些整天自动一开口就跟你说:“哎呀,我这个人很傻的,我blur到就像sotong一样。”

一百人,你信一个就好。


我这朋友就真的很blur。^_^! 连一星期至少会用上3到4次,用了少说也超过半年的锁头密码都会一时想不起来。哎唷!

Monday, July 2, 2012

我讀 3 & 4

有點緩慢,都總算給我翻完了梁文道主講的我讀3與4。


以下是我想記低,並會找書來讀的 :

《Born Digital 數學原主民》

過去人的檔案是一種需要刻意保存才能留下來的東西,現在則需要特別小心才能不被保留下來。

普利摩·李维《周期表》:用化学元素写小说

碳原子和三个氧原子跟一个钙原子结合成石灰岩的形式,埋藏在矿脉之中。有一天我们曝露出来了,然后有一个人,带着锄头来。他就说,我们要向锄头致敬,它仍是千年以来人与元素对话的最佳中介,这个人一锄子把这个石灰岩敲下来,送到石灰窑,改变它的命运。

这个碳原子,一直被烤到和碳分离。然后呢,这个碳原子,仍然和它以前三个氧伴侣中的两个连接着,就是二氧化碳。从烟囱飘到空中,原来宁静的日子,变成了风暴。它随风飘浮,上天下地,曾经有老鹰把它吸入肺中,没进到血液,又排了出来。它一会儿海上,一会儿云端,在森林沙漠冰原飘浮了八年,最后它被俘虏了,进入了有机的世界,也就是说,被进入了一个植物的世界。

而这一年,我们的小说家,我们的化学家,把它定位为是1848年。

1848年,我们这个主角,碳原子,它在一个植物里面,慢慢变成叶绿素,它变成一个有机的世界的一部分。它进入了叶子,和一些氧,和氮原子做了无数次无效的碰撞,碰上了一个巨大复杂的分子,而被活化了。那个大分子从天上,收到一束阳光,这就是所谓的光合作用。然后这时候,碳变成了一个神的化身,它以气体,他就说到这个碳,在地球上,在我们身边,我们知道二氧化碳多么重要,碳是生命之源。但是它在空气中只占了万分之三,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分。

然后这个时候,它在植物里面,成为葡萄糖分子的一部分。然后这就是一个葡萄树,这个葡萄树的果汁酿成了酒,酒的归宿就是人类的肠子。葡萄糖的命运就是氧化,然后这个碳,就在我们的一个某个喝酒的人身上,然后呢,喝着喝着喝着,然后进入他身体,在他跑步,在他运动的时候,又重新排了出去,又形成二氧化碳。然后这时候我们这个碳原子,就在大气之中,游荡了200年。

为什么是200年,这恰好是每个二氧化碳在空气中停留的一个周期。环绕地球飞越了三圈之后,直到了1960年,又重新回到大地,回到植物,被牛吃掉成为牛奶。然后,普利摩·李维这个作者说,它在牛奶被我喝下去,然后在我身体被活化进入我的大脑,使得我写下这本书的最后一个句号。

这是一个碳的故事,你如果从这个角度去看这个世界,我们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?原子总是存在,元素总是存在。

適然《屋不是家.混聲合唱》

所謂的家並不是那間屋,每一個人都在這樣的城市裡,享受着必然的寂寞,空洞,盡管光線明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