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howing posts with label 書店瑣記. Show all posts
Showing posts with label 書店瑣記. Show all posts

Monday, June 24, 2019

台湾淡水河书店传奇

摄于2015年12月

载自联合早报副刊。



发布/2019年6月24日
3:30 AM文/怀鹰


从“有河不可”到“无论如河” ——台湾淡水河书店传奇

那是台湾新北市一条热闹开阔的步行道,位于淡水河边,叫“金色水岸”。虽然宽敞,却到处都是人,人挤人,反而显得寸步难移,尤其是傍晚时分,从书店二楼的阳台往下望,黑压压一片人头。夕阳的余晖映照在河上,泛起点点金芒,颇有点金色水岸的氛围。

如果你是拥挤的人潮中的一个,忙碌地浏览岸上那些小食店、小商铺、小玩意儿,你很容易就错过了那面悬挂在建筑物外墙的“河”字。从远处就看到这个招牌,但那意味着什么呢?它太不显眼了,无法吸引你的眼球,唤起你的遐思或某种条件反射。

趋近楼梯口,一幅墙画跳入眼帘,“无论如河”独立书店,它不是报纸的标题,也不是招贴,有那么一点广告味儿。我在楼梯口伫立一会,寻思着怎样把这四个字嵌入我的脑袋瓜。这是很戏剧性的场面,我们并不是带着一种寻幽探险的心情而来,更多的是一种好奇和疑虑。

逆流而上

是啊,在这么热闹的商业步道,竟然有这么一家独立书店,它如何与爱书的人接轨,如何在这繁华世界里寻找自己的定位?这样的书店能生存吗?谁有这么大胆的智慧和行动,敢于逆流而上,在沙漠里开出一小片绿洲?

四个年轻人,四个女性,四个护士,就是全部的故事。在这之前,这家书店叫“有河book”(有何不可),那意思很显明,只要怀抱愚公移山的决心,天下“有何不可”完成的事!他们期待着、盼望着、拼搏着,用一本一本的书砌起文化长城的梦。这样的理念不能不说是“神圣”的,但也是个冒险。

2006年,对那对年轻的夫妻686和隐匿来说,是不同凡响的一年。他们从职场上退了下来,摆在眼前的,不是找一份更稳定更高收入的工作,而是兴起一种很古怪很浪漫又很残酷的念头:开书店!对大书店集团来说,开书店是理所当然,因为这是他们的根本和资产,但对这一对年轻夫妻却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举动。2006年的那个文化环境,也许还是处于兴旺的年代,读书的族群还很活跃。尽管如此,对没有什么资源的这对夫妻,依然是险峻的。因为爱书,他们选择要走这一条“不归路”。

有了冲动,就得付诸行动,于是他们参观书店,到各个独立书店揣摩取经,找营业地点,八里、左岸、淡水,处处留下他们的足迹,走出了另一条“金色水岸”。就在这里,金色水岸步道旁的一幢建筑物的二楼,成立了“有河book”。接着,装修、进货、上架……几千本书就这样冲破重重的雾嶂亮丽登场了。书店不算大,但给人的感觉是光亮,空气畅通,泅泳在书海里,可以消磨一整个下午。站在二楼的阳台,人潮就在金色水岸的步道上涌动,岸外是淡水河,远处是迷蒙的观音山,不能不说这是一个风景绝佳的观景台。

他们能想象的无法想象的,都在这里上演,看书买书的人屈指可数,连维持店租都有困难,更别说聘请员工,夫妻俩只好轮流上阵。为了增加收入,也为了增添书店的吸引力,他们还推展了各种艺文活动,从早忙到晚,不敢休息,正如他们所说:多休息一天,就损失一天的收入,增加一天的负担,只在春节期间休息三天。

多少人走过楼下的步道,多少人抬头望望那面“河”的招牌?岁月就像淡水河那样悄悄流逝,他们一天又一天的坚守着自己的岗位,不知春夏秋冬,容颜老去。山水虽美却是无情之物,他们不理会人间的困顿、痛苦的挣扎。那轮金色的夕阳,总在那个时刻把金色的余晖洒在河上;当人们正在赞叹霞光的绚丽时,楼上那家独立书店却已走到黄昏尽头。

白衣天使用书“灵疗”

2016年,整整的10年,他们被击垮了,连年的亏损使他们不得不面对和接受现实的炼狱,不得不割舍最心爱的宝贝。就在这个时候,四个年轻漂亮的女护士走过来了。

她们的职业是护理人员,这是第一个共同点,她们同时也是爱书之人,这是第二个共同点,最令人感到欣喜的,是她们共同的理念:护理不仅仅是身体的事,更是心灵和精神层面的事。护理不能单单从理疗和药物下手,更重要的是,要发展出一套全面的“灵疗”,鼓励“病人”阅读,从书本中获取精神力量,从而与医药结合,更快速走向康复之道。

因为爱书,她们走到一起来了。

没有远大辉煌的理想,宏伟的理论,但有一个别人想都不敢想的想法:有何不可的精神应该持续下去,不应该让它在这金色水岸销声匿迹,成为历史记忆的一部分,于是她们承接了下来,继续走686和隐匿未走完的路,继续扛起这个担子,继续做文化的推手和傻妹。

每个人都是一本书,有轻重厚薄的内容,四本书叠在一起,便是一本精美精致的故事书。她们的本业是护士,仍然没放弃这份神圣的工作,店由其中一个护士邓雅文打理。她们必须改换店名,有何不可的店名是不错的,但它已走完历史进程;必须取一个涵盖破釜沉舟的决心,挑战任何不可能的事。想了好几个月,终于想出“无论如河”这四个字。那意思非常的浅显,但更具有说服力,不管明天怎样,无论如何都能撑过去;不论困难如一座山压下来,只要坚守自己的本色,无论如何都能把这座山移走。无论如何,既通俗又有一股激励人心的力量,严峻之中带点调侃,轻松之中含有沉重感。

我一看到“无论如河”这四个字,内心就充满崇敬之意。我很想见见这四位白衣天使,听听她们“创业”的故事;创业的过程也许平淡,也许惊涛骇浪,她们扮演什么角色呢?

不巧,她们正在接受媒体的访问。四个护士侃侃而谈,没有羞涩或忸怩作态,脸上始终挂着不同寻常的微笑,仿佛对未来充满“无论如何”也能撑着轻舟而过的自信。自信这个词儿是光明的,却不是人人具备,有如沙下的珠贝,一旦被海浪冲掉最上层的沙石,它就熠熠闪光了。

我静静的听着她们在摄影机前的谈话,她们的心路历程并不曲折,一切似乎是理所当然。刚接手不久,一切从简从旧,只做了局部的装潢。她们也延续前店主的作风,依然举办各种形式的艺文活动,讲演。其实,一眼望过,她们跟街上的少女没什么两样,穿得朴实简单轻便,一谈起书,眼睛就有了亮光,声音也特别的脆亮。也许她们的人脉网络比较宽广,也许这样的心灵理疗可能引起人们的共鸣,小小的市场逐步打开,能不能蔚成一片书林?这又是怎样的一种“蝴蝶效应”呢?小小的粉翅能煽起书海的浪涛吗?在这拥挤的金色水岸,开出一朵异常耀眼的花,那得看时间的磨合,人文的圆融,环境的搭配。

无论如何,这个尝试是值得嘉许的,在网络时代,这不能不说是一项壮举,不仅为环境创造奇迹,也为个人立下丰碑。

金色的夕阳又出现在河的上端,展现它一天里最璀璨的姿色。

下回,当你走过金色水岸,不但要抬头看一看那个“河”字,更要攀上那一道楼梯,走进另一道“河”的怀抱。


摄于2015年12月

Monday, September 4, 2017

Monday, May 1, 2017

致读者系列座谈:从书店谈起

昨日出席了周星衢基金假国家图书馆16楼观景阁主办的一场座谈会。难得可一睹好几位书店业界的前辈们。

新加坡教育部、通讯及新闻部政务部长沈颖女士
前排左三便是大众控股集团总裁周曾锷先生。
二排右三是主讲者之一,亦是草根书室合伙人之一的林仁余先生。

《东京本屋纪事》的日籍华语作家吉井忍 Yoshii Shinobu。
上个月读完了书已有股衝動想立刻飛去東京。快了。



主办单为赠送小小复刻版《尺牘》 
(古时书信称作尺牍,是因为当时书信所用竹简或绢帛长约一尺,故有此说。)

Friday, December 4, 2015

《書店裡的影像詩》

上網查資料時不期然與之相遇,喜出望外,當下便把40集給看了。

《書店裡的影像詩》透過侯季然抒情化的影像,搭配電影式的敘事手法,帶領觀眾認識40間台灣特色書店,在穿梭影像翻閱書店之際,感受獨立書店背後精采動人的故事,以及書店主人對生命追尋的意義。《書店裡的影像詩》看似40集影像各自獨立,但因為以書店主人的生命態度為主軸做記錄,因此彼此之間又緊密相連。這一系列書店影像,把台灣的巷弄、人情、書香送到海外。

2012年,美國娛樂網站Flavorwire.com在台灣發掘了好樣本事,並稱它為「全球最美的20家書店」之一。

侯季然《書店裡的影像詩》─好樣本事、好樣思維 - YouTube



40集的影像詩自然是未能收錄所有台灣的特色獨立書店。淡水的有河Book便是其一。
且,我只放了39集,其中一集我老覺得拍得沒啥意思就不列了。
另,在某一集出現的蠹魚頭傅月庵先生跟我的想像反差蠻大。ᕙ(⇀‸↼‶)ᕗ

Anyway, 書蟲們,去台灣旅行時記得去拜訪這些書店噢。

Tuesday, November 24, 2015

草根

昨午特意去草根書室轉了個圈。買了三本書,品了杯梅子枸杞茶。也在那與一位朋友不期而遇。恰意。
買了阿果的繪本《尋找》,英培安的《戲服》和張悅然主編的期刊《不上班的理想生活》。
還免費收了本不錯的《志异》2015。這期的主題是好公民 Good Citizens。



Monday, March 16, 2015

草根書室


不禁問我是有多久沒去書城了,或是有多久沒去牛車水恭锡街附近走走了?原來草根書室已搬來牛車水三個多月了。若不是跟老朋友敘舊被告知我還真不曉得。

據知這家本地著名的文人書店已易主。林仁余、林永心和林韦地三人从英培安手中接過書店後,遷離橋北中心,在文化氣息濃厚的武吉巴梳路重新開業。

新草根於人一點“誠品”的感覺,布置舒適雅致,選書方面挺對口味,加上咖啡香,我很是喜歡。日後若能早點下班,我肯定會來這消磨消磨。


富童趣的書的雕刻



又喝咖啡又喝玫瑰花茶


Thursday, February 6, 2014

上海实体书店

载自联合早报 :

在互联网商务的冲击下,中国民营书店受到电子产品与网上购书的冲击,一些书店因为人潮少、店面租金腾涨而不得不迁址或缩小面积,还有一些像猫空、钟书阁、汉源这样的书店,选择走创意概念、清新或小资的风格,找到各自的定位和主张。 顾功垒 上海特派员 gugl@sph.com.sg 2014年1月的某个周末,上海新天地时尚购物中心的B1层“猫的天空之城”概念书店(简称猫空)举办了一场有关旅行的签书会,近百名老少公众围坐在店里,边品茗喝咖啡边听美女主播讲述旅行的心情。 在互联网商务的冲击下,中国民营书店受到电子产品与网上 ...


Friday, September 14, 2012

Cat Socrates


苏格拉底猫其实已迁至二楼。新地址是02-25 Bras Basah Complex, 231 Bain Street, Singapore. 舒适如昔。

Tuesday, August 7, 2012

法國書店

今日早報副刊的新匯點介紹了新加坡唯一的法文書店 The French Bookshop。書店還在原址文達街(Boon Tat St) 時,因和我工作地點毗鄰,我曾光顧這店面雖小,可選書蠻挑的個性書店好幾次。我雖不懂法文,可不影響我對法語繪本/攝影集的欣賞。我一度以為書店是關門大吉,後來才知道是搬至中峇鲁。也就是另一間我超喜歡的獨立書店 Booksactually 的附近。但丟臉的說一句,兩間書店搬遷後已有一年多的今時今日我還沒能去成。忙嘛!唉!就快了,快了。



麦专程/报道·摄影(特约)

     近几年,全球的书店业,尤其是西方国家,都出现萎缩现象。在物价与租金不断上涨,加上电子书的普及,好多老字号书店无奈打烊。而在新加坡,博德斯(Borders)和叶壹堂两家颇具规模的书店一年内相继结束营业,本地书店前景一片黯淡。

   来自法国的英曼尔·博叶特(Emmanuel Brouillet,48岁)却“不知好歹”开起书店,专卖法文书,为居住在岛国的法国人提供精神粮食。经营书店其实是英曼尔的副业,他目前任职一家设计及出产智慧卡的法国公司,是一名每天与数字打交道的财务总监。

   “2003年,我被公司派驻北京工作,在那里找不到一家专卖法国书籍的书店。心里很纳闷,旅居北京和上海的法国人分别介于4000到6000人,竟然少有法文书,只好选择阅读英文书。2008年,我从北京转移到新加坡,情形好一点点。纪伊国屋书店设有法文书部门,不大,排列凌乱;法国语言学院则让会员在图书馆免费借阅。

   “居住在新加坡的法国人约一万,当时有个念头,如果每个人都购买一本法文书,数目相当可观。于是,我决定开设一家书店,除了为居住在本地的法国侨民提供丰富的读物,也能以书籍保存和捍卫法国独有的文化。” 英曼尔娓娓道来。

   The French Bookshop(法国书店)于2009年10月正式营业,原址位于商业区的文达街。由于租金猛涨,今年初搬迁至越来越有朝气的中峇鲁老区。纵然书店面积只有一个旧式组屋单位的厨房大,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。

   法国书店藏书达4000本,包含小说、文学、艺术、历史、旅游、绘本、儿童丛书,另有少数英文书籍。从店面设计,书籍的选购到整齐、有系统的排列,英曼尔一丝不苟,让这家独立书店散发小资情调,简约有品味。

 法国政府优惠书店业者

   英曼尔说:“我的顾客九成是居住在本地的法国人,其余是精通法文和勤学法语的新加坡人。以畅销书来说,法国女士喜欢阅读文学类,悬疑小说则受法国男士青睐。儿童丛书是法国家庭常买给孩子们的读物。

   “如果你问我经营书店的盈利如何,坦白说,非常低。开书店纯粹是对阅读的热爱和坚持。在新加坡,做生意的绊脚石是租金昂贵,阅读风气也没其他国家盛行。相对来说,法国的书店业蓬勃,政府给予书店业者不少优惠,卖不出的书可以无需付费退还,书本的VAT即消费税维持在5.5%,比其他物品的17%来得低。” 

  电子书来势汹汹,是否对售卖印刷本的独立书店造成压力?

   “我的顾客群爱好印刷本,所以电子书不会直接影响生意。反而是新加坡的高效率和便利削弱了许多人的阅读兴致。你看,从这里飞往曼谷才两个钟头,很多国人和外籍人士空余就往邻近国家跑,将阅读时间搁置。新加坡的闷热天气也难以让人留在家舒舒服服地阅读。” 英曼尔说的不无道理。

 把旧书带回巴黎卖

   英曼尔的家乡在法国西南部的阿尔卡雄(Arcachon),距离波尔多(Bordeaux)约50公里,是个沿海地区。他每年回乡两次,通常会将书店无法售出的书籍以低价卖给巴黎的书商。他有些感慨地说,虽然亏损,总比长期堆积在书店好。

   身为大公司的财务总监,单身的英曼尔平时工作繁重,偶尔必须出国公干。他说开书店和工作无任何冲突,同事们都了解他工余忙于副业。英曼尔在周日聘请两名法籍职员轮流打理书店

。   “我每周工作90个钟头,包括周末花在书店的时间。就算在店里也闲不下来,有好多行政工作要处理。周末的自由时间的确有限,除了书店的常客,我甚少和这里的法国社群互动。” 

  英曼尔说:“闲暇时,我喜欢穿街走巷发掘新加坡的小角落。每两个月尽量抽空去麦里芝蓄水池散步。城市需要绿色空间,生活才会取得平衡。” 也卖中国作家的法文译本 因为阅读广泛,英曼尔博学,是个性情中人。他习惯一次阅读四五本书,法文英文书皆有,最喜欢历史书;字里行间揣摩大世界的不同想法和文化。英曼尔认为握在手中的书本要有纸的质感,以及嗅到纸张与墨汁的气味。

   “坦白说,经营独立书店的人都有点以自我为中心。终日沉浸在浩瀚的书海中,在文字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世界,或许这是爱书人的特质吧。作为书店老板,我会尽量把一些值得阅读和自己喜欢的读物推荐给顾客。一些过于流行又缺乏内涵的书本,我坚持不带进来。” 

  实际上,英曼尔不是一个多话的人,一旦聊起书本和阅读,语调夹着浓浓法音的他会诚恳且滔滔不绝分享好书。当笔者提到一些中文读者熟悉的作家,如日本的村上春树、诺贝尔文学奖的土耳其作家奥罕·帕幕克(Orhan Pamuk),英曼尔立刻往书架一指,他们的作品都有法文译本。好的文学作品确实没有语言隔阂,以各种译本呈现在读者面前。

   法国书店也售卖不少当代中文作家的翻译作品,如余华、莫言、戴思杰、马建、亚丁等。英曼尔从书桌底下的柜子如藏宝般掏出老舍的《四世同堂》一套三集的法文版。问他为何不把书摆出来,他说老舍的书乏人问津,就等有缘人来询问购买。

   法国书店除了满足本地法国侨民的需求,也为邻近国家的法国侨民提供优良读物。英曼尔不时接到来自马来西亚、印度尼西亚、泰国等的订单。

   “曼谷和香港有专卖法语书的书店,但规模不大,其他邻近城市倒没有。因此,我的另一使命就是把好书介绍给居住在国外的同胞。我也收购二手法文书,都是一些工作约满,准备回国的法国人留下来的书籍。”

 想开一家像博德斯那样的书店

   英曼尔目前持工作准证,不排除未来成为新加坡永久居民。他坦言最近有几名法国籍朋友申请永久居留权被拒,意识到我国政府似乎提高了法国人成为永久居民的门槛,他决定过一阵子才申请。

   “我在公司服务了22年,从法国、中国到新加坡,一切很顺心。公司不只一次要把我调回法国总部,我都婉拒了。我已经在亚洲住了十年,特别喜欢新加坡的生活,很整洁,也把这里当家。”   对书店的展望,英曼尔带微笑说,他的梦想是有家像博德斯规模和氛围的书店,让顾客可以随意从书架抽出一本书,然后悠闲地在沙发上阅读。他对博德斯的关闭深感惋惜,那委实是爱书人的天堂。

   “或许退休后会把所有时间和精力投入到这家书店,至少精神有所寄托。如果哪天回法国开书店,绝对不卖法文书,那里的书店太多了,我反而会专卖中文书。” 

Tuesday, February 21, 2012

叶壹堂再度'撤离'新加坡


很讽刺的,本地书店叶壹堂在中国和台湾等地的发展都不错,反倒是在新加坡被迫关闭。难道这里真得容不下那么一间书店吗?可想而知租金确实昂贵到让人发指。


联合早报 陈秋华报道

  原定于昨天结束营业的叶壹堂书店,因为清货大减价吸引了不少人去“扫货”,决定延至本月23日才正式结业。

  店内一名员工告诉记者,27日是正式的“交锁日”,管理层原准备腾出一周的时间来处理存货,由于近日销量很好,所需处理的存货相对少了许多,因此可以延期关门。

  叶壹堂(Page One)自去年12月底宣布怡丰城店面将结束营业后,一整个月都在做清货大减价,从最初的全店20%折扣到半价优惠,进入倒数阶段的折扣更高达全店70%,有的精装版书籍折扣甚至高达90%,每天都吸引大批顾客光临。据了解,周末时间排队付款的时间一度长达两个小时。

  记者昨午到那里发现将近一半的书架已被清空,较受欢迎的书种都售罄,但顾客还是络绎不绝,午餐后的人潮更多,平均等候付款的时间达半小时。

  南洋理工大学行政助理叶美香排了45分钟,买了一些文具和记事本。这已是她这个月来第三度光顾叶壹堂。她受访时说,之前因为觉得货品价钱偏高,多只看不买。

  律师蔡欣蓓这天也一口气也给自己和四个孩子买了10本书,她说逛叶壹堂几乎成了一家人每个周末的活动。她说:“我很喜欢这家书局,还是会员呢,对它的关闭蛮难过的,以后就少了一个买书的好去处。”

  不过一名在叶壹堂工作了五年多的员工在受访时却相对乐观,她说:“我去年底接到通知时也挺难过的,毕竟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有感情。但公司其实只是因为这里的租金太高所以需要关闭,如果找到其他理想的地点,还是能再开店的。”

叶壹堂总裁陈家强28年前在百汇广场开设第一家叶壹堂,六年后结束营业转战海外,2006年衣锦还乡在怡丰城再设叶壹堂,没想到经过六年的辛苦经营,最终还是不敌高昂的租金被迫结束营业。他曾向本地一家英文报章透露,怡丰城叶壹堂自营业以来,每年都蒙受60万到80万元的亏损。
  叶壹堂在中国和台湾等地的发展都不错,反倒是在自家的土壤上被逼入绝境。

  另一方面,大众书局位于世界城的Harris英文书店同样在经过六年的苦撑后,昨天正式结束营业。大众书局日前发新闻稿说,租金自开业来涨了超过100%,让大众书局不得不出此下策。

  记者昨午到Harris时,意外发现大众集团主席周曾锷(74岁)也专程来看Harris“最后一眼”。在这之前,他特地去了叶壹堂。

  谈及两家书店的命运,周曾锷说他只能用“无可奈何”来形容。他解释世界城的Harris虽只是大众其中一间分行,却是大众第一家Harris书店,代表了大众的一个梦想——在购物商场内设一间小书店,店内有专业的客户服务员,能回答顾客任何询问。

  他透露位于乌节路ION楼上的Prologue现在的租约还有两年就到期,到时租金会不会也激增还是个未知数,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

唉 ......